第(2/3)页 这个年代,女人终究都是要依附于男人而存在的,只不过区别在于:到底是依附于怎样的男人? 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是苟且偷生的窝囊废! 高伶心中早就有答桉。 “茅檐低小,溪上青青草。 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? 大儿锄豆溪东,中儿正织鸡笼。 最喜小儿亡赖,溪头卧剥莲蓬。” 吟诵完一首辛弃疾的词,刘益守握住高伶的手轻轻说道:“将来待我一统天下,世间便没了战乱。我们也可以和寻常百姓一般,子女环绕膝下,孩童田中嬉戏,白首相望,亦是人间乐事。” “阿郎,你真是一个好人,和妾身以前见过的那些人,都不一样呢。” 高伶很有些感慨的说道。 她感受到了刘益守内心中涌出来的力量,带着平凡与朴实。这是一个实实在在想事情,做事情的人。 高澄油滑轻佻,高洋阴沉可怖,高欢皮里阳秋,外宽内忌,娄昭君喜怒无常,眼高于顶。 高伶见到的同龄人和长辈都是这般那般画风诡异而偏执,反倒是身居高位的刘益守看着最像个普通人。 起码,不会让你因为他的位高权重而感到害怕。 高伶本以为这是一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品质,但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,和别的权贵比起来,才能感觉出刘益守这份平凡中的不同凡响。 身居高位而不令普通人感觉害怕恐惧,这难道不是一种极为稀有少见的才能么? 高伶十分感谢母亲娄昭君把自己送到刘益守这边。 看得出来,自己那个向来不走寻常路的老母,挑男人确实是有眼光的。 娄昭君从来只选最好的。 当年看高欢是如此,后来看刘益守亦是如此。 “你先休息,我要回台城办事了。你父那边的事情不用担心,我还轮不到你来为我遮风挡雨。” 刘益守拍了拍高伶的小手,安慰了几句之后,便起身离去。 高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想说什么,最后又一句话也没说,只化为幽幽一叹。 有本事的男人,总是时间不够。而希望分享他时间的人,反而又格外的多。 世间难得双全,有得必有失,似乎是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。 …… 高欢和刘益守规划事情都是很有序的。 然而事情的发展,有时候并不是上层的人物想如何就能如何的。 比如说中下级的军官乃至普通士兵,如果他们的诉求没有得到满足,一样会破坏上层的谋划。 此番高欢劫掠草原的军队数量有限,参与的将领也相对有限。这对于战役的突然发起以及保密工作,自然是很有帮助的。 甚至可以说是取得胜利的重要原因。 高欢麾下那些参与出塞的军队,自然是赚了个盆满钵满,赏赐人人有份,士气高昂。 但是还有很多没有参与出塞的军队,他们同样是在当兵吃粮,同样是在执行军令,同样是在背井离乡,却又什么也没捞着。 高欢这碗水没有端平,导致坐镇荥阳的高岳,麾下士卒怨声载道,士气低迷,出现大量开小差摸鱼的士卒。 甚至部分士卒已经开始串联逼宫。 其他军队捞够了,他们啥也没有,其实这也不能怪高岳军自上而下闹矛盾。 类似的事情,是个人都会有想法的。要想不闹事,只能由上面的人想办法平衡。 有鉴于此,高岳向高欢进言,大军南下长社,攻城略地,得财货劳军,以安军心。 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,高欢一听就火大。他立刻以天子的名义下诏书,严厉批评高岳,并斥责对方治军无方,军法松散,以至于约束不住士卒。 高欢根本没做好南下打到淮河边上的准备,下一个目标又是尔朱荣,本就不想分心南下。 第(2/3)页